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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车:非典时期的时髦

真弄不懂现在的年轻人,怎么就那么鄙视自行车呢?要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SARS,自行车也许真没有“翻身之日”了呢!

承载一个家庭

文/有耳

女儿挣钱才没几年,每天上下班就奢侈地花20多元打的,就是不肯骑车去公司;还有更可气的,她居然还花上3000多元的代价,到健身房里去骑那原地不动的“自行车”,说什么健身减肥―――凭什么那个就是时尚,而真正的自行车却成了老土,真是莫名其妙!

自行车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,可是有相当深厚感情的。我们那个年代里,自行车是家里绝对的“壮劳力”―――除了充当上下班必要交通工具以外,送女儿去幼儿园、接老婆下晚班,还有买米换液化气,没有一辆敦实的28寸自行车,那是决计不行的。

那时候,自行车的两个轮子“承载”的是一个家庭。夕阳下,前面的藤椅里载着呀呀学语的女儿,书包架上斜坐着妻子,让我骑多远都不会觉得累。

女儿可不像我那么怀旧,她很早就学会了骑车,上中学开始,自行车就一直是她的代步工具。那时候,为了能买辆龙头水平的山地车,还跟我堵了好几天气。新车买回家那阵,擦车、打气,她干得像模像样。大学毕业后,随着工资越来越高,女儿对自行车的热衷度却直线下降―――有太阳的日子不骑车、风大的日子不骑车、穿裙子的日子不骑车、心情不好的日子也不骑车,久而久之,那车便彻底成了摆设。

直到上个月,女儿突然又跑去超市买了辆新自行车,她说他们老板特意把奥迪的停车位让了出来,鼓励他们上下班骑自行车―――说那样既健康又环保。买车那天,据说超市里的自行车格外热销,几乎卖“疯”了。

就是嘛,与其戴着口罩闷在出租车里,哪有插着耳机笃悠悠地骑在街上来得惬意!万事总有两面,SARS带来的自行车热销,不仅能令我们怀旧一把,消除浮躁心理、回归健康生活,才是更重要的!

我的“特异功能”

文/阿泽

老爸和我回忆起以前的事,总讲一句话:“侬小时候好像有‘特异功能’的,让侬坐脚踏车的横杠上,睡着了也不会摔下来。”

当时的男式自行车确实有个标志,就是一根横杠,而我的确喜欢抢着坐那根冰冷的横杠―――老爸扶住龙头,我左脚一蹬踏板,身体微侧,屁股往横杠上一搁,就坐好了。

他曾经尝试着让我坐后面的书包架,说那里更舒服,可我说不出任何理由地拒绝了。现在想来,可能潜意识中,我以为那是种勇敢的表现吧。

坐横杠是有技巧的。两手得搭在车龙头上,但不能全搭,因为得小心被车龙头上那2只刹车的小钳子无情地夹到。最开心的是,能时不时为骑车的老爸打打铃。“叮铃铃”,铃声穿过夜空,我觉得我是“派得上用潮的。

雨夜,老爸坐在自行车座垫上套好雨披,我往横杠上一钻,稳稳地缩进他温暖的臂腕里。头顶能听到雨声,眼前却被雨披挡住了视线,只好低头,看见老爸湿漉漉的裤管,和渐渐向后滑去的路面,直到看见那熟悉的窨井盖,我知道―――到家了。

当街拦住公交车

文/Joy

中学是在虹口一个叫三角地的地方,周围满是大大小小蛛丝密布的弄堂马路,一到放学时间万车齐发,其场面蔚为壮观。那时我们三个死党因为身高分别为1米78、68、58,美名其曰“等差数列”,最大的爱好是下午翘课去解放剧场看港片录像。

一日下午又顺利出逃,不巧“68”的车坏了,“58”是走读的,因此只好委屈“78”一带二,一个坐前杠,一个坐后书报架,乘着中午交警打瞌睡,一路上意气风发。正拐弯穿出九江路,三人齐声尖叫起来,迎面驶来一辆带辫子的19路电车。78显然慌了神,车摇摇晃晃地在马路当中趔趄了下来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只见78一脚撑地,伸出巨掌,对着电车大喊一声:“停―――”!

随着刺耳的刹车声,电车停在了我们鼻子前,司机叔叔伸出涨得通红的脸破口大骂:“小赤老,不想活了,本事介大,一带三,还敢挡电车,命要口伐?”众目睽睽之下,三个人灰溜溜地鼠窜。回过神后想起来问78,千钧一发之际何出此招,他哭笑不得地说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脑子里一片混乱,就学着肥肥一马当先,大吼一声,把车挡在路中间的镜头(《富贵逼人》中经典片断)!其他两人立即晕倒!

斗智领到“上街证”

文/席倍佳

大概我这种人就叫做天才,哦,只是指学车,哦,学的当然是自行车。小学三年级就会骑车,在上世纪80年代初,可是很拽的事情。更何况,我只用了短短的半天时间,就无师自通了。第二天,在老爸目送下,我顺利地在弄堂里安全骑行300米无事故。然后又花了一天,摔了史无前例的一个跟头,学会了如何潇洒地甩腿前后上车―――正式宣告,我会骑车啦。接下来,就一个劲琢磨着如何能骑车上街遛弯了。我的学校离老妈的单位很近,我一改往日独自回家的习惯,天天放学了去她那里报道,很乖地要求陪她走回家,也很乖地承担了推她的自行车的“体力活”。乐此不疲两周后,慢慢地,老妈放松了“警惕性”,我推着推着,自然地就会随意地荡几下车;再过几天,荡着荡着,自然地就会随意地跨上车踩几脚;然后,乘着老妈心情好,我就开始放肆地在街上骑行了。许是见我骑得挺稳当的,老妈最终默许了。我呢,也算是羽翼渐丰,离开了父母的庇护,拿到了“上街证”,骑出了成长的第一步。时髦的自行车

◆“MTB”山地车

这是许多中学生上下学常骑的车。它长得结实,应该适合在山地骑行,是下坡车的前身。粗的车胎,24到27个变速挡,车身较轻,不会生锈。

◆地板花式车

少见得很,在极限运动场常见到,可在平滑的地上做各种平衡、旋转动作,钢丝密集,钢圈强度大,车把可360度旋转,轴上有很粗的脚轴,供U型板上表演特技。

◆攀岩车

车身极矮,车架成一直线,车胎极粗,变速挡位少,龙头较高,整体强度高,牙盘极小,底部牙盘离地高、适合于跳跃,在障碍上、石头上、做各种动作。

老克勒的自行车

解放前上海的自行车大多是进口货,英国的三枪、台顿、飞利浦、海格里斯……那可都是响当当的牌子,是当时的老克勒们才把玩的。而国产的主要也都是用进口零件组装的,比如八旗、红狮、亚米茄、飞马等。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,永久、凤凰牌自行车大量生产、上市,成为上海乃至全国自行车市场的主要品牌。

“自行车票”就是“票证时代”中的佼佼者,当时上海每个季度发一次“自行车票”,一个100多人的单位只能分到1张票。在单位里,能领到一张自行车票,就意味着领导对自己工作的莫大肯定。购车票分花色车、普通车两种,轻便车与型号较好的车需凭花式车票,平车、载重车与一般型号车则凭普通车票购买。在黑市市场上,一张花式车票能卖到120元左右。

到1990年4月,上海自行车调高价格,销售趋疲,凭票范围缩小到18个型号,其余敞开供应。直到1992年3月,自行车票证时代才宣告结束,所有自行车敞开供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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