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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宫人参轶事多

温生处喜偏寒,一穗垂如天竺丹; 五叶三丫云吉拥,玉茎朱实露甘溥; 地灵物产资阴骘,功著医经着大端; 善补补人常受误,名言子产悟竞难。 这是乾隆皇帝写的“人参诗”。皇帝写诗赞人参,正说明人参与清廷有不解之缘。 满族的发祥地正是人参的故乡东北。当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十岁丧母,受到继母的虐待,年青时就入山采参、贩参。那时当地的人参加工方法很落后,新鲜的人参只是用桦树皮包起来,用水浸润了事,因此很难长期贮存。努尔哈赤独具睿目,改革了人参的加工方法,并加以倡导和推广。此法是把人参煮熟晾干,便于久藏,待价而售。正是努尔哈赤的新方法,使满人的人参生产与贸易得到发展,获利殊厚。努尔哈赤也因此在满人中的声望与威信陟增,深得人心。为其日后发迹图霸打下了一定的基矗 入关前,明代崇祯的股肱重臣兵部尚书洪承畴率兵到蓟辽与满军作战,在那次战役中,不幸兵败被俘。起初,任凭满军如何劝降,洪氏都一概拒绝,并要以绝食为明朝殉身。满人深知此公文韬武略,声望显赫,他若是倒戈,则无疑是对明朝的一大打击。于是满人最后由一代艳后博尔济吉特亲自出马诱降。她用家乡的野山参熬成汤液,夜探洪氏。在她的诱骗下,洪氏服下参汤,一时元气回复,精神骤振,禁不住艳后的柔功媚术,终于苟且偷生,屈膝投降,并成为满人灭明的一大功臣。在策反洪承畴中,人参起着微妙的“催化”作用,这段韵事也成为后世的趣闻奇谈。 清朝历来对人参的生产极为重视。对于奉天、吉林等产参地。清宫专门派王亲官员监督管理,诏令参夫不得私自入山挖采,凡参夫入山采参,均要由户部发给准票,对其所得抽成交纳官府,并选上品送入大内。其时,野山参分为九等,一等者每支重1~1.5两,二等1两左右,三等0.8两左右,五等半两重。这些珍品一般人很难见到,而清宫每年库存上缴或进贡的人参多达几千斤,且大多是珍品或五等以上的。有时,人参积压过多或受虫蛀,宫中不得不南运外卖。如康熙57年,宫中剩下质次的人参1024斤,皇帝令曹俯、李煦两位大臣运往南方售卖,一次得银近三千两。在民间,参价高昂,正如当时诗云:“一两黄参直五千”、“中人十家产,不满一杯味”。 人参确确实实也是清宫宠爱的御药。人参大补元气,振阳助神。清宫中,几乎各朝的皇帝、后妃都常常服用。以乾隆皇帝来说,据记载,他在13个月中,一连服用人参359次,每日约用一钱多。乾隆25年,皇太后的一次记录,就用过人参2.2斤。雍正13年,清宫一年仅用五等人参就达230斤。慈禧太后也是喜好人参的食客,在她步入中年之后,几乎每日噙化人参,日约一钱,她交待总管切片按日包好逐日饲候供其含服。宫中的点心也常用人参做原料,如八仙糕、八珍糕等里面就掺有许多人参。至于太医用药,也多有人参,如生脉散、回阳汤、异功丸等。 其实,清宫也有不看重人参的皇帝,康熙就是其中之一,他对人们滥用人参最为反感。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深得康熙的宠爱,有一次,曹寅久病未愈,康熙亲自过问其病情和用药,并批评说:“南方庸医,每之用补剂,而伤人者其数,须要小心。曹寅元肯吃人参,今得此病,亦是人参中来的。”此外,康熙还在大臣李光地奏陈病情摺上朱批:“尔汉人最喜吃人参,人参害人处,就死难觉。”康熙的批示对滥用人参补剂的臣民无疑是一棒喝,因而其在位之日,宫中人参消耗少,库存多,外卖亦频。这也许正是康熙不随大流,独有见识之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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